蘋中信:辭職角力下的「災難法律學」(劉靜怡)
傷亡慘重的高雄氣爆事件發生至今逾周,幾乎可以確定這是場應避免而未避免的人禍。然而,在哀慟當天的第一線防災者不該輕易成為死難英雄之餘,我們目睹的卻是絕大部分政府官員拖延認錯時間點,直到逼不得已,才以辭職進行中央與地方的政治角力。這種不顧基本法理,大搞以「究責」為名的「卸責」把戲,充其量只證明了我們是個連「人為風險的治理和控制」都「無心無能」的國家。
當政府「選擇發展」特定產業及產業聚落所在地時,就必須對該產業所涉的基礎設施配置方式和相關風險,負起「全程全面」的管制責任。不分中央地方,此一責任不僅包括立法者應該訂定周延且授權充分的法律,也包括行政機關應該建構規範密度充分的行政管制體系,和不同機關間應隨時緊密聯繫溝通在內,高科技產業如此,石化產業更不例外。
當政府「選擇發展」特定產業及產業聚落所在地時,就必須對該產業所涉的基礎設施配置方式和相關風險,負起「全程全面」的管制責任。不分中央地方,此一責任不僅包括立法者應該訂定周延且授權充分的法律,也包括行政機關應該建構規範密度充分的行政管制體系,和不同機關間應隨時緊密聯繫溝通在內,高科技產業如此,石化產業更不例外。
立法懈怠行政疏漏
試問:在這次高雄氣爆慘劇裡,除了廠商責任歸屬外,我們是否看到了很多「政府應作為而不作為」的立法懈怠和行政疏漏?是否看到許多以「無法可管」或「不知情」之說嘗試鋸箭以自保的荒謬法律見解?當政府自承馬路下的石化管線複雜到連官員都搞不清,歷史久遠到連權利義務關係都難解時,人民該質問的是:既然如此,何以過去幾十年來政府卻「勇於忽略自己的無知」而進行都市規劃和產業擴張?何以本該保護人民生命財產權益的管制者,居然「勇於全然仰賴受管制的廠商所提供的片面資訊」來履行監督管理職務?應承擔石化產業政策責任的中央政府,如今亡羊補牢之計,難道不是盡快提供高雄所需救災及重建資源以贖罪於萬一?
難道打算繼續耽溺於「凡是看不見的就當作沒事所以才釀災」這種長期以來敷衍了事的管制文化嗎?主管石化產業的經濟部長對於氣爆事件本有政策責任,但辭職之際居然是以「不堪惡劣政治環境」為由,究竟置民主社會的課責於何地?
當高雄因被迫選擇特定產業、人為制度安排和科技運用判斷等因素而承受此慘劇時,我們不該過度簡化地將這個典型的系統風險視為「例外」,以快速解決爭議和善後為由,有意無意地拋棄現行的法律歸責原則即可發揮的功能;否則政府官員很可能寄僥倖於事後的例外處理模式,無法從既定的歸責體系中獲得必要的警惕,累積處理系統風險的能力。
難道打算繼續耽溺於「凡是看不見的就當作沒事所以才釀災」這種長期以來敷衍了事的管制文化嗎?主管石化產業的經濟部長對於氣爆事件本有政策責任,但辭職之際居然是以「不堪惡劣政治環境」為由,究竟置民主社會的課責於何地?
當高雄因被迫選擇特定產業、人為制度安排和科技運用判斷等因素而承受此慘劇時,我們不該過度簡化地將這個典型的系統風險視為「例外」,以快速解決爭議和善後為由,有意無意地拋棄現行的法律歸責原則即可發揮的功能;否則政府官員很可能寄僥倖於事後的例外處理模式,無法從既定的歸責體系中獲得必要的警惕,累積處理系統風險的能力。
政商聯手易生災難
例如,當高雄市政府承認自己橫向聯繫出錯,是否構成其已「明知」有丙烯管線,而當天「應注意、能注意、而未注意」,便是現有的法律歸責原則可處理的爭議。又如市府官員事後自認「不撤離」是正確決定時,那麼,當天通報運作和決策過程是否合乎《災害防救法》要求,也可循《政府資訊公開法》的規定,由市政府主動公開詳盡的過程資訊和相關證據,讓人民知道市政府當天到底做了哪些關鍵判斷和決定。
當現行法制處理系統風險衍生的法律爭議有所窮時,才有盡速補充規範漏洞的必要。這些是過去各民主先進國家的「災難法律學」累積結果,無甚高明之處,偏偏台灣雖多次歷經現代特有的重大災難,卻未學會如何面對系統風險,往往把究責的公共治理議題,硬是玩成了卸責的政治動員。
的確,「高雄的氣爆事件並不偶然」。政商聯手的產業政策,極容易衍生系統風險並帶來災難,是風險治理的基本知識,從石化到電子網通甚至生技產業,無一不然。因此,建立災難治理和災難法律學的基本思維,而非受惑於浮面的產業發展話語、成本效益分析數值甚至政治口水,是向政府課責的人民該學會的基本功課。
當現行法制處理系統風險衍生的法律爭議有所窮時,才有盡速補充規範漏洞的必要。這些是過去各民主先進國家的「災難法律學」累積結果,無甚高明之處,偏偏台灣雖多次歷經現代特有的重大災難,卻未學會如何面對系統風險,往往把究責的公共治理議題,硬是玩成了卸責的政治動員。
的確,「高雄的氣爆事件並不偶然」。政商聯手的產業政策,極容易衍生系統風險並帶來災難,是風險治理的基本知識,從石化到電子網通甚至生技產業,無一不然。因此,建立災難治理和災難法律學的基本思維,而非受惑於浮面的產業發展話語、成本效益分析數值甚至政治口水,是向政府課責的人民該學會的基本功課。
台大社會科學院教授
蘋論:兩個爛黨 冤冤相報
馬總統在經貿國是會議閉幕時表示,值此生死存亡關頭,盼各界以台灣最大幸福為念,共同找出務實可行策略,台灣實在沒有再對立惡鬥的空間。江宜樺院長也說:「在朝當思在野日,在野也有在朝時。」
杯葛報復人民受害
「在朝當思在野日」,很好。國民黨早該回憶一下在野時是怎麼以國會多數封殺扁政府的重大法案,包括時機稍縱即逝的潛艦軍購案。江院長叫國民黨反思在野時的逢綠必反導致政府空轉的罪過,那麼對於這6年來民進黨杯葛國民黨法案,也就沒什麼好抱怨了。種什麼因,結什麼果,活該!兩個爛黨冤冤相報,以人民為芻狗。
「在野也有在朝時」是威脅語句,恐嚇在野的民進黨:你們杯葛我們,等你們執政時看老子怎麼報復你們。比較起來,國民黨在野杯葛議事的能量大於民進黨在野,因為國民黨是立院的永遠最大黨。國民黨可以拿這項事實要脅選民:如果你們讓我們輸了大選,變在野黨,我們就以立院多數黨的優勢搞到民進黨政府寸步難行,空轉至少4年,看選民敢不敢不選國民黨候選人。
馬總統說現在是台灣生死存亡的關頭。會不會太誇張?太危言聳聽?他不是一再宣揚現在是兩岸關係最好的時刻嗎?也說與美、日關係空前友好。近日來各經濟智庫都調升今年台灣的GDP成長率到3%以上,哪有一點生死存亡的氣氛?他希望各界以台灣最大幸福為念,共同找出務實可行的策略云云,是在對民進黨喊話。話是對的,但問題是各方對台灣最大幸福的定義不同。國民黨認為台灣最大幸福是沒有民進黨;民進黨認為台灣最大幸福是沒有國民黨,如何「共同」找出可行策略?
「在野也有在朝時」是威脅語句,恐嚇在野的民進黨:你們杯葛我們,等你們執政時看老子怎麼報復你們。比較起來,國民黨在野杯葛議事的能量大於民進黨在野,因為國民黨是立院的永遠最大黨。國民黨可以拿這項事實要脅選民:如果你們讓我們輸了大選,變在野黨,我們就以立院多數黨的優勢搞到民進黨政府寸步難行,空轉至少4年,看選民敢不敢不選國民黨候選人。
馬總統說現在是台灣生死存亡的關頭。會不會太誇張?太危言聳聽?他不是一再宣揚現在是兩岸關係最好的時刻嗎?也說與美、日關係空前友好。近日來各經濟智庫都調升今年台灣的GDP成長率到3%以上,哪有一點生死存亡的氣氛?他希望各界以台灣最大幸福為念,共同找出務實可行的策略云云,是在對民進黨喊話。話是對的,但問題是各方對台灣最大幸福的定義不同。國民黨認為台灣最大幸福是沒有民進黨;民進黨認為台灣最大幸福是沒有國民黨,如何「共同」找出可行策略?
勿學扁馬推諉卸責
蔡英文主席將發射3箭來推動民進黨選情:巡迴輔選、新經濟模式、綠色新政。我們沒有那麼奢侈希望蔡能端出肥牛大餐,只期待蔡能簡單做到5件不費力的事,我們就心滿意足了。1、不要學扁、馬把某些政策的失敗歸咎給前朝。2、不要冤冤相報。3、不要跟別人、他黨、前朝、外國比爛。4、莫學扁、馬器識狹窄,堅持錯誤。5、莫學扁、馬自戀成癖,自我中心。能避免這些負面表列,就成功了一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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